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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六章求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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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薇婷見狀,忙過去坐到了方琴的身邊。語重心長:“娘,我們又不爭她的不搶她的,初初這樣藏著掖著,像什麽樣子,兒媳這是替您委屈。”

說著微微嘆了一口氣,聲音極低,好像擔心方琴聽見煩心似的。但兩人靠得這般近,方琴除非是聾了才聽不見。

程薇婷的話不無道理,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去偷盜莫初初的。可是她呢,弄了一個酒樓,竟然對自己家人遮遮掩掩,太不像話了。

方琴面帶慍怒,程薇婷見狀,心中暗暗竊喜。“娘,不如我們去初初的酒樓看看……”

“不可。”方琴壓下心頭的不悅,慍怒被理智擊退下去。“現在還不是時候,莫初初雖然不在,但世子爺還在,萬一我們前腳剛去,世子爺後腳就去了,豈不是丟人現眼了。”

姜還是老的辣,方琴說不行,肯定是盤算過的,程薇婷雖然心中不滿,卻也沒有當場表現出來。試探著問道:“依娘所見,應當何時去慕初酒樓?”早晚,是要去一趟的。

那是他們莫家的產業,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。

方琴略微一思索,將日子定了下來。“四月十五,皇上擺宴,若那時莫初初還沒有回來,我們便去。”

“娘,四月十五,還有二十日,若這期間莫初初回來了,我們的行動就不好……”莫初初可不是惹的,若是知道了有人去自己的酒樓鬧,保不準不會做出什麽來……

“好了,就這麽定了。到什麽時候她是莫家的女兒,她的財產,有莫家的份。”方琴微閉上了眼睛,心裏跟明鏡兒似的。程薇婷此行的目的她不是不明白,她不能讓程薇婷當槍使。

但莫初初藏著掖著,也著實過分,必須要整治。二者合一,將行動延後,是最合適的。屆時便看運氣了,莫初初運氣不好,趕不回來,便怨不得人了。

程薇婷見方琴態度堅決,並且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,餘下的話皆咽了回去。

……

遠在西陵的莫初初,並不知道,此時此刻,自己的慕初酒樓被無恥的方琴婆媳二人盯上了,自己的母親陸鳳,亦被宇文擎留在了齊王府,只因她不打招呼便來了西陵,林慕雪報覆不了她,便拿陸鳳下手。

莫初初沒有想到,因為自己來一次西陵,將情況變得這麽糟糕。西陵京都的生意已經足夠她焦頭爛額,根本無暇顧及自己遲遲不回去,會帶來什麽。

以前在現代,她在學校用功讀書,畢業了便有工作,從未北漂過,不知道在異鄉奮鬥的人有多麽困難。但現在,西陵之行,將她沒有體會過的,皆補了回來。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。

只因她是外地人,在西陵處處碰壁。酒樓已經建好了,但還未開張。廚師還沒有請,地窖還是空的,亦沒有信用度,拿什麽開張。再者,她也沒有資金去鋪張了。

開張最起碼要免費一日,這一日定會有不少人來,而且不能在這一日用次等的菜肴哄騙顧客。第一日最為重要,一定要拿出最好的菜肴來。

若是在東陵,這是輕輕松松就可以辦到的,但這裏是西陵,人生地不熟。這麽多天,除了姬不笑半生不熟,莫初初在街上,就是兩眼一抹黑,誰都不認識。

站在盜花樓門口,依著朱紅色的門框,一手摸著下巴,看著街道上匆匆過往的行人。

第一日餐飲全部免費,估計是做不到了,勉強可以打半價。但這並不足以滿足想占一些便宜的百姓。如此,要怎麽做才能夠在有限的錢財下,達到做好的效果呢。

辦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想出來的,莫初初嘆了口氣,朝街上走去。

“壓常勝將軍,常勝將軍贏!”

“起開起開,壓貝勒爺,一定是貝勒爺贏。你看一雙犀利的眼睛,肯定錯不了!”

“上,上啊,咬死它,咬死它。”

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,路邊一陣騷動。一堆人不知圍著什麽,嘴巴裏叫嚷著,透過人群看去,地上背著一個大籠子,籠子裏兩只鬥雞,旁邊放著一張大桌子,桌子上劃清界線。

原來是在鬥雞。

莫初初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,西陵賭博的場所不少,街上最常見的就是鬥雞鬥蟈蟈。這些無傷大雅又能夠無滿足人賭性的賭博,大受熱捧。

等等……莫初初腦中靈光一閃,賭?或許她可以從這一點下手,西陵人好賭,她大可以利用這一點。只是要怎麽賭,她需要好好想一想。另外提到賭博,接連想到的就是銀子,她剩下的銀子不多了。

嘖,莫初初一邊扶額,一邊走近了客棧的房間。要想短時間內得到資金,求助是必然的。她已經想好了人選,雖說宇文錦遠在東陵,請他出錢不如去當地商行借錢來得快。

只是她一個外地人,商行肯借嗎。商行不會搭理,那她就走投無路了,只得向宇文錦借一些。思忖間,人已經到了風水鏢局。

一回生二回熟,莫初初再到鏢局,夥計一看,便直接去請姬不笑。但不巧的是,姬不笑不在鏢局,去逛窯子了。

靠。莫初初嘴角抽了抽,大白天逛窯子,風流得很啊。她也只是在心裏腹誹兩句,待信寫好了,離開風水鏢局,已是日上中天。

西陵與東陵交界處,某處山頭。

山頭上插著一面紅色大旗,迎風招展。紅旗上一個墨色大字:龍。紅旗下面,是一座一排排的房子,山頂上的那一間尤為壯觀,站在裏面,能夠俯視整個山頭。

半山腰處,一間建在山洞裏的房間,門口亦豎著面旗子,知不是旗子上的大字不是龍,而是牢。此處乃是龍頭山的牢房,並不經常關人。尋常有冒犯了龍頭山的人,皆是直接處死,哪有那個命活著。

是故,龍頭山牢房的守衛,個個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。牢房輕易不關人,一旦關了人,那就是重中之重,千萬不能出半點閃失的。

最裏面的一間牢房,說是牢房,不如說是一間被上了鎖廂房。房間裏面有桌子有椅子,有被子有褥子。廂房外間的桌山擺著茶壺,裏間燒著安神香,被褥皆是新換上來的。

一青色錦服男子,靠在床榻之上,手中一本山海經,看得津津有味。宇文傑被關在此處,少說也有半個月了。每日有土匪送來餐食茶水,甚至有人應了他的要求,送來書籍。

那日,將他抓來的土匪,非但沒有對他言語侮辱,反倒很是客氣。但也很明確的告訴他了,不拿到銀子堅決不放人。那叫一個情真意切。

“這位公子,這陣子就要委屈你了,老子的龍頭山有上千號兄弟,等著吃飯。現下是冬天,沒有糧食搶,老子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兄們餓肚子。你放心,只要銀子到手,老子派人,一路護送公子回家。

只是看公子是個大戶人家的,錦衣玉食少不了,老子的龍頭山沒有山珍海味,這些日子就要委屈公子了。哦對了,還望公子哪一日回去了,別記恨老子。否則老子可就要殺人放火了。”

一番話,軟硬兼施,說的宇文傑雙眸中硬是浮現出了笑意。成,不就是銀子嗎,東陵皇宮有的是,想必他很快就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
但是,現在。宇文傑看書的眼中,略帶著幾分不耐。這都多少天了,宇文錦是死人嗎,東陵那些人都忘了他的存在了嗎。為什麽現在他還在這個鬼地方。

放下說中的書,輕嘆了口氣。下床,走到門口,略微拉開門,露出一條細縫。過道中兩個看守,來回巡視,外面更有提著長刀的土匪看著。這一窩土匪,還指著他過冬,看受森嚴。這麽多天來,他也沒有找到逃出去的機會。

“兄弟,你說,咱們今年冬天能不能過去,為什麽現在還沒有人送銀子來,難道屋子裏關著的那個,這麽不值錢?”

“胡說,大當家的說了,裏面的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,身上的衣服玉佩就價值連城。家裏肯定特別有錢。估計過幾天啊,銀子就送來了,這會兒在路上呢。”

“要是真不來人,不如我們去東陵轉轉吧。”

“東陵?咱們這裏離西陵近,去東陵幹什麽。”

“東陵有個老板,姓莫。雖說是個姑娘,卻比爺們兒還要仗義,為人不拘小節。為了保住一家人的性命,硬是委屈了自己,嫁給了一個快要不行的世子爺。

這要是尋常的女子,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。莫姑娘不僅沒有,還出錢施粥行善,可感動人哩。這樣的姑娘少啊。說起來,老子這條命還是莫姑娘救下來的呢。”

土匪說起來莫姑娘,情緒高漲,不由提高了聲音,言語間不少有讚賞與敬佩。

“那莫姑娘是什麽人,真有你說的這麽神?”另一個土匪顯然不信,這世間什麽時候有這麽深明大義的女子了?“可那莫姑娘救了你一次,不代表能救你第二次。”也不會救咱們這上千號人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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